pinewine已末

已经快要完全不能控制自身的行为了。
有读童话的兴趣。
没有办法将脑海中的文字化为现实。
在现实里有些逝去的事物已经不再
属于我了。
但经常会出现往事重现的错觉。

【狗崽】近乎疯狂(现代paro,短篇,ooc)

摸鱼 短篇
狗崽现代paro
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鬼。
题文基本无关

我的梦中情人,穿着一双棉拖鞋,在雨夜里跑遍了大半个城市,与我来相会了。

这年头诸事不顺,别说喝水塞牙缝,就是出去走一周都能丢饭卡,丢钱包,顺便丢身份证。妖狐半夜坐在灯下,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小夜灯发呆,他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把一切都丢了,能够证明他是妖狐的所有证件都被他丢了个精光。他坐在灯下,桌上还放了他从便利店买来的三袋方便面,一把除毛的刷子和一卷抽纸。他把身上的口袋,大衣口袋,塑料袋子,裤子口袋,换洗的大衣口袋,换洗的裤子口袋给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钱包。
钱包啊,里面有他的一切,他的钱包比妖狐本人还能说明妖狐的身份,身份证和银行卡在钱包中一应俱全。如果被哪个缺少身份的异乡人捡到了钱包,那那个人马上可以去银行麻利的把他的钱用身份证全部取走,不留一分。他卡上的3457.2元钱(其中2000元钱是这个月刚打来的生活费),统统要一夜蒸发。
他唯一剩下的,只有一部手机。他打开手机,翻出了大天狗的联系方式,刚想按下拨号键,结果手机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是qq的特别关注。好巧不巧,大天狗发了一条说说。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堆积如山的稿纸和咖啡空罐,配上大天狗绝望的文字:
要死,今晚deadline。
妖狐下拉一刷新,酒吞和茨木已经赞了说说,酒吞还关切的留了一句“加油吧”。这条说说铺面而来的绝望感让妖狐收回了按在拨号键旁边的手指。
妖狐觉得头痛,他的房间被他翻的乱七八糟,他还打翻了半盒苹果汁,酸甜的果汁黏黏糊糊的粘在地板上,他的拖把坏的不成样子,本来打算临时凑合一下,明天路过商场时再换新的,这下好了。他不得不去用坏拖把狼狈不堪的收拾地板的狼藉。他拖着拖着有觉得自己应该先把钱转到支付宝上,至少现在购物方便,还能扫二维码,不用现金照样活得滋润。妖狐没头没脑的赶紧放下拖把转了钱。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这个城市的暂时居住证,那自己既不是办不了身份证?在这里办不了身份证他既不是需要买机票回老家去办?他六月份有考试,没有身份证处处难办。妖狐不敢细想,他害怕的抱头蹲下,使劲盯着地板不做声了。
怎么办啊。
妖狐一瞬间觉得气压低下,胸口闷的难受。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灯火通明的窗外,心想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头,有一盏灯是熬夜奋战的大天狗的,大天狗估计要熬到很晚,熬得他累趴在桌上还盯着deadline不敢打盹,生怕一觉睡到天明。妖狐突然好委屈,大天狗有deadline在忙碌,可是自己却犯下的蠢事,却不是忙碌就能解决的。自己现在眼前只有责骂和为难了,这份委屈分明是妖狐自作自受得来的。妖狐觉得自己要是不去办身份证,说不定过个几天钱包就被找到送回来学校保卫处。可是妖狐又害怕一个陌生人要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别人开房,到时候即使自己有八张嘴也和大天狗解释不清。他想了半天,决定明天去挂失。
可是今天晚上怎么办?
他好害怕,他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他趴到窗口看着灰蒙蒙的玻璃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闷雷一个接一个。天边还闪烁着红光,这怕是要下暴雨。妖狐垂头丧气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他好想喝的酩酊大醉到头就睡,他为什么不喝点酒回来呢?至少他还能睡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再发现问题,而现在他该死的驻守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妖狐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这个夜晚了,他想如果自己能熬过这个夜晚,今后回忆起来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奇迹。
地板还是湿漉漉的一滩水渍,真该死,地还没拖完。
妖狐看着桌上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憔悴,蜡黄的像深闺怨妇。他心里想如果大天狗在的话结果会不会好一些?妖狐拿起拖把继续拖地,地板上的果汁被潮湿的拖把搅胡的像摊大饼。大约花了他半小时才收拾好房间,妖狐把抹布挂回架子上后看着整洁的宿舍,心里觉得空虚痛苦,他的宿舍像一间整洁干净的空壳,一间井井有条的囚室。室友都是本地人,周末统统回了家,只有他现在被关在这里。宿舍如果没有门禁就好了,他至少可以连夜冲进他自习过的教室,访问过的便利店去找钱包。
现在一切都完蛋了。
窗外又是一声闷雷,空气闷热的厉害,妖狐在打扫卫生时甚至出了一身汗,可悲的是,他还无法洗澡。宿舍里没有浴室。他只好提着脸盆去水房接了一盆凉水,回到宿舍本来想再倒点热水中和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的热水瓶所剩无几,如果今天擦完身子,明天早上就喝不上水。妖狐只好将就着擦完身子,冰冷的毛巾蹭在他身上,暑气是没了,但冷的他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仿佛落入冰窖。

最后妖狐还是躺倒在了床上,裹着被子睡不着,关了灯后黑暗的宿舍里只有手机充电信号灯的一盏微弱的绿灯在闪烁,绿灯忽隐忽现,仿佛离他很远,远的像海边的灯塔,像天边的月亮,这绿灯仿佛是盖茨比瞭望的灯了。妖狐觉得自己离盖茨比也不远——曾几何时大天狗也是他心中的露西啊!不过他还是比盖茨比幸运一点的,那就是他相信大天狗爱他。至少在现在肯定的,他们的爱情还是那么新鲜的,像刚采下来的天木蓼,哪一只猫咪都会对这如痴如醉。
但现在大天狗不在他身边。
他掉了身份证掉了钱包的时候他的恋人只能在城市的另一头打他的论文,拼死命赶deadline。大天狗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处在深深的绝望中。妖狐这么想着突然敬佩起异地恋的恋人——这究竟怎么做到保鲜爱情的?他和大天狗都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双方都对生活中的种种意外感到措手不及。遇到事情,他们都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对方的脸,或者是对方的聊天界面不知所措。比如他现在,他就是不好意思给大天狗打电话,向普通的情侣那样和他哭诉说自己现在心好累要抱抱。
比起他们,大天狗的好友酒吞和茨木那两个浑然天成的笨蛋情侣简直是有天壤之别。酒吞和茨木是属于标准的没头脑和不高兴,放在一块儿一个愿吹一个愿听他吹,一个愿骂一个愿挨他骂,这两人想不在一起都难。酒吞和茨木的情感从幼儿园就诞生了,一直经过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经过核裂变迸发成真正的恋情,他们共同度过的难关显然要比妖狐和大天狗度过的难关要更多,但他们的关系依旧是坚如磐石,即使是茨木童子在车祸中右手骨裂、酒吞大一时疯传他和红叶谈恋爱、酒吞家的大江山产业突然破产等等一系列阻碍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照样活的恩恩爱爱。
妖狐有时候在想,如果他和大天狗从小认识会怎么样?大天狗的童年他耳闻过一些,他知道大天狗和荒川在初中是同班同学,当时大天狗下课还老和荒川在走廊上踢瓶盖,塑料瓶的瓶盖被他们踹的老高,甚至据说有一次还踢到了教导主任源博雅的脸上。他问过大天狗原来的故事,大天狗似乎一提到过去就尴尬,总是支支吾吾,他每次都要对妖狐说:
“你可能想象不出来,我小时候特别调皮。上蹿下跳的,还会爬树。”
妖狐当然想象不出来,他所认识的大天狗常年高冷,做事严谨认真,走路时腰挺的笔直,像一棵松树。他曾经有段时间还嘲笑大天狗简直是移动电线杆,直直的一个人移来移去,带起的风都是水平的。
不过大天狗调皮应该是真的,在大天狗的朋友聚会上,荒川和青行灯看见大天狗时总是会笑的直不起腰,然后就是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给大天狗灌酒,大天狗每次都被气的笑出来,然后一昂脖子把酒给喝干净。妖狐坐在大天狗旁边听着他们说着大天狗初中时的琐事,这在他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在聚会的末尾,大家都玩的嗨了,也都喝了点酒,妖狐已经站在小小的包间里唱了第三只歌,他脸上缺氧泛红,于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到紧急出口的平台上吹吹风,不想青行灯刚好也在。青行灯见妖狐过来,和他寒暄几句,然后又聊起大天狗,青灯对妖狐说:
“我还真没想到大天狗会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谈恋爱的。”
妖狐听到这话不清楚青灯的用意,不好接话头,他只说:
“这是我的缘分啊!虽然他有时候又顽固又中二,但他真的挺好的。”
妖狐觉得大天狗那种骑士精神性格如果分立场阵营,肯定是守秩善良一派。青灯笑了笑说:
“他这几年变的可真多,原来他相当自负也相当傲慢的。那时他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常常坐在学校最高的松树上看夕阳,把自己想象成天狗一类的传说生物。”
“如此黑的历史,也难怪他从不和我提初中的事情……”

妖狐躺在被窝里,外面一记闷雷夹着哗啦啦的暴雨声落了下来,他想到明天挂失还要带伞,还要忍受鞋子踩在泥水中的痛苦。最后,大天狗还是不知道他的事情,已经两点了,他没有睡着,他相信大天狗正在为他的论文收尾,应该也还没有睡,那么他该不该打电话呢?妖狐想的要发疯了。他突然疯狂的思念起大天狗,在被窝中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外面倾盆大雨。他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努力一点考上和他同一所大学,现在弄的两地分居,简直要死。
妖狐倒在被子里想着他和大天狗上高中那会儿,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前,暧昧时期,发的每条短信都是甜的,大天狗的短信来的很慢很慢,因为大天狗在写作业。他有时候半夜躲在被子里用手机聊天,被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大天狗的短信一来整个世界都亮了,妖狐激动的抱着手机斟酌字句,他觉得大天狗的每一条短信都好有意思,正经带傻气,傻气带中二,和他高冷的人设完全不符。暧昧时期是最好的时期,要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时候妖狐觉得确认恋爱关系差不多就已经一脚入土了。
妖狐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原来在班里哄着一群女孩子团团转,是风流儒雅的小书生。他当时能写文章,能画小品画,心思活络讨女孩子喜欢,他眼界放的很高,总想着要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孩当他的女朋友。结果谁知上了大天狗这条贼船,下不来了。其实最初妖狐的选择原因很简单:大天狗实在是长的太好看,好看到让妖狐可以抛弃他的一系列温柔贤惠的小媳妇标准,去主动和他套近乎。妖狐见到大天狗后觉得自己原来的那一套理想国理论经不住现实的敲打,光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天狗就让他缴械投降了。没办法,他是颜控,看见美丽的东西总是忍不住要去捏一把。
鲤鱼精晓得他和大天狗确认恋爱关系后一改往日的天真浪漫,颇有前瞻性的总结一句:
“果然,女人最喜欢的都不会属于女人。”
随后妖狐很快听说鲤鱼精被河童告白了,他之后了解到河童是鲤鱼精的青梅竹马,纯情生涩的一个小男生。对鲤鱼精暗恋已久,只是看着鲤鱼精和妖狐亲近一直不敢表白,他私下里估计都把妖狐诅咒了千千万万遍。不过好在一切都朝着好方向发展,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以后妖狐就看着当年围在他身边转的小学妹幸福的和她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了。
妖狐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事情,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昏昏睡去。他眼中的绿光逐渐消散,褪色到黑暗里。他在失去知觉之前机械性地想着大天狗的脸,那张好看的脸。

在半夜时分,他莫名其妙的醒了,然后他爬下了床,稀里糊涂地盯着窗外的大雨发呆。他觉得自己有点神志不清,想不清现在是何年何月,窗外一记亮光划过天空,闪电在黑色的天空中炸开,拉开的闪电像极光般广阔明亮,把他触电般惊起。接着他身体不受控制似得跑到床头抓起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大天狗很快接了电话,在雨夜里,这个声音显得梦幻又迷离:
“崽?”
大天狗梦呓般说。
妖狐想到在很久以前大天狗就孜孜不倦地喊他这个称呼,妖狐一开始不习惯,还和大天狗吵过架,说:“这简直像是在和我爸爸谈恋爱。”但到后来,大天狗毕竟还是有本事,他硬生生把这个称呼叫出了情趣,就像茨木喊酒吞“挚友”。大天狗可以喊他叫“崽”。这些思路像是晴空下的云彩那样飞快的流过。接着,妖狐突然牙齿打架,浑身颤抖起来,他思路清晰的可怕,他开口,然后话语像倒豆子那样倾泻而出,越来越快,像滚在木板上的小球,如有碎玉之声。
“我想你,狗子,大天狗,我很想你。我的身份证没有了,钱包没有了,现在这个城市这个世界上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成为妖狐了。也许妖狐这个名字还会出现在某个下三滥的小旅馆的名单册上,可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好后悔没有和你在一起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但!狗子,我现在特别想抱着你……”
“崽,你在你的宿舍吗?”
“我在的。”
“你等着我。”
“你要干什么?”
“你回到床上躺好,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妖狐听见大天狗挂断的手机。他在他小小的宿舍里站着,然后他幽灵般打开了宿舍的门,然后在走廊上一路跑,他的脚步几乎是蜻蜓点水般轻巧,没有声音却跳的特别高。他从楼梯口拐了下去,把一到六楼全部逛了一遍,这躺旅行和百鬼夜行一样奇妙,他飘忽在各种各样奇异的宿舍门口,然后把那些宿舍门板上的装饰全部看了一遍,背下来,然后统统忘了个精光。他回到他二楼的宿舍时突然发现窗口的窗户打开了,他冲到窗户前,往下一看:
是湿漉漉的大天狗,举着一把黄色的雨伞,抬着头看着他。
大天狗的眼睛明明是模糊的浅蓝色,在现在看着却分外清晰。
妖狐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
“大天狗!”
然后妖狐把头伸出窗户外面,雨水哗啦啦地浇在他头上。妖狐看见大天狗脚上还穿着棉拖,于是他突然哭了出来。他颤抖地边哭边说,泪珠混进雨水里落到大天狗脸上,妖狐一声声喊着他恋人的名字:
“大天狗,大天狗,大天狗……”
他觉得自已和大天狗都疯了。他一瞬间只知道,大天狗在这个糟糕的雨夜里,跑遍大半个城市,在没有地铁的帮助下精确地站在他的宿舍窗下和他相会了。
大天狗笑了,然后向妖狐伸出手,他的手白晃晃的,向月光朝妖狐探过来,妖狐探出身子,出乎意料的发现那双手是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抓住它。

妖狐抓住了那只手,然后他醒了。

雨后天晴的朝阳照在妖狐的床上,他一抹眼角,湿润的,还有眼泪残留。妖狐还在床上傻躺着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懒懒散散的拿起来一看。屏幕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精神倍增,而心脏几乎跳漏了一拍:
是大天狗打来的。
妖狐急急忙忙接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了大天狗焦虑急切的声音:
“崽,你没事吧?你昨晚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妖狐吓的惊奇地想:难道梦是真的?昨晚大天狗也做了同样的梦?大天狗在梦里穿了半个城市?这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证丢了的?他不知从何问起,只好没头没脑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昨晚做了那个梦?”
“崽啊!你是还没睡醒吗?该起来了,醒醒。你出了什么事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证丢了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
妖狐惊讶的仿佛还在梦乡中,他下了床,穿着拖鞋踏到阳台上拉开窗帘,看着晴朗的天空底下,绿草坪的数处浅洼积了雨水。阳光照到妖狐的脸上,大天狗在电话里数落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份证钱包都能丢,异地身份证办起来还麻烦,要是找不到只能买机票回老家,但大天狗的语气中分明透着安心的松散感。一瞬间妖狐觉得身份证的事情似乎都好解决了。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身份证丢了?”
“我只知道你可能有事情。是什么事情我不清楚。”
“啊?怎么……”
“崽,昨晚,我的说说你看到了,但你什么也没有做,没有点赞也没有留言。往常即使是鸡毛蒜皮的日常琐事,你回的比谁都勤快。现在我要熬夜赶稿,你没有不出来留言的道理。但是你没有,说明你心情复杂。肯定有问题,还有从访客记录……”
“行行行,你可先停下吧我的福尔摩斯狗,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留言安慰你?”
大天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踌躇了一会,迷茫地说,难道你不会吗?妖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大笑起来,就像梦里他趴在窗口放声大哭,然后笑声逐渐转了哭腔说:
“狗子呀!我没了身份证怎么办啊,我要回老家去了,机票钱好贵好贵。我昨天晚上还做梦……”
妖狐到这里又想起了那个梦,他声音小了下去。他这下子把坚持了一个晚上的自尊抛的干干净净,一点渣滓都不剩,这些东西全部被他在梦里打包成快递扔到那个糟糕的雨夜里去了。他现在一脚滑向所有恶劣的情侣当中,对着恋人开始倾吐烦恼,不仅没有愧疚之心,还逐渐觉得美滋滋。他听着电话那头大天狗哭笑不得又有点心疼的声音对他说:
“崽,你先去挂失,然后开在校证明,我下午没事了,我过去陪你去补办。如果本地不能补,马上五一,我陪你回老家,顺便玩一天,就当五一出游。机票我出。”

大天狗并不知道妖狐的梦,但他只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所谓的特殊时期,就是应该哄着他的妖狐,安慰他的时期。也许在他们以后会面临很多个这样的时刻,但也有可能永远只有这绝无仅有的一次特例,有可能被放入记忆深处的小盒子里保存。不过在大天狗和妖狐看来,这一次的痛苦他们总算是克服过去了,对于这对不成熟的恋爱新人来说,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难险阻,但这一次是可以作为他们成功的例子为后面的困难做参照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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