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newine已末

已经快要完全不能控制自身的行为了。
有读童话的兴趣。
没有办法将脑海中的文字化为现实。
在现实里有些逝去的事物已经不再
属于我了。
但经常会出现往事重现的错觉。

【双黑】雪山里的冬至 第二章

上次忘记打欧欧西了,这一章感觉不是很好,因为我最近在考驾照,心神不宁,很多是在开车的间隙坐在车上写出来的。抱歉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冰水晃动的声音引起了中也的注意,中也抬头向上看去,太宰正在他顶头一脸笑眯眯地望着他,手边的一桶冰水暴露他的本心。中也看到太宰的脸震惊大于愤怒,刚刚的思绪游走使得他有点心虚。不过中也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捏紧拳头,向太宰发问∶
“混蛋青花鱼,你死到这里来干什么?”
“哎呀,这是我该问中也的问题。好容易度个假遇上中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过,中也……”
太宰看着他的眼睛,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的语气问他∶
“你的身体怎么了?”
中也鄙夷地看了一眼太宰,嘲讽地说∶
“哈?你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我好的很。”
太宰收起了笑容,他笔直地望着中也,说∶
“你原来上楼可从来不扶扶手的。你喝的再醉可都是手插口袋里上楼梯。中也,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中也一时间语塞,他觉得自己被太宰又摆了一道。他当然清楚自己能够来这里的原因,他从三个月以前开始就出现了发热的症状。他的情绪比平时更加容易激动,而且脸上绯红如印第安人。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劳累而产生了病变,而医生出身的森先生比他看的更加明确∶
“中原,是肺结核。”
中也对此毫不意外,他这样玩命的工作得什么病都不足为奇。即使是身为异能力者,也还是人类的身躯,会生病和死亡。内部的病变是无法用能力消除的。中也说∶
“我会配合治疗的。”
“除此之外,中原。你今年冬天休息一下吧。”
森鸥外说。
“你最好去泡泡硫黄泉,对你的肺有好处。这种病光靠医学上的治疗还不够,还要休息。真是麻烦的病啊。”

“要你管。”
中也突然产生一种怠倦感,还有一点悲戚之情隐隐约约地弥漫开,他现在不想和太宰发生冲突,他累了。看到太宰之后,他觉得很疲倦。他低下头踏着楼梯离去。太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他对中也生病这件事甚至感到高兴。他不是因为中也会死而高兴,他清楚中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死去。而是因为生病本身。中也生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经历。
像是将中也坚硬的外壳给剥开一个口子,少许柔软的内部被暴露出来。太宰叫住中也∶
“喂,中也。”
“你要打架吗?太宰。”
“中也,我们暂时休战吧。仅限度假期间哦。我可不想要中也毁坏我难得的假期。”
中也转头看着太宰,他脸上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会儿,在黑暗中静止不动。他是要确认太宰是不是在戏弄他,他不能轻易相信太宰这种老狐狸。
“中也,是真的。”
太宰站起身,一阵穿堂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月光居然在这阴郁的天气中降临了,将太宰的半张脸照耀的明晰。以高鼻梁为界,黑暗与月光在他脸上划为两块区域,太宰对中也说∶
“你知道我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说谎的。”
中也的身躯轻微的摇晃了一下,他位于黑暗中,太宰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许他此时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但太宰相信他会接受自己的建议。许久,中也转身缓步离开,背对太宰,轻声说∶
“同意。”

“真是稀奇啊。乌云居然被风刮走了,山里的天气真是变换莫测,我这样在山里住了十几年的人还摸不透山里气候的变化。”
老板娘在院子里看着月光自语道。在阁楼上,樱子和千代也铺好被盖准备入睡了。樱子还没有拉下灯,她盘腿坐在被褥上缝着和服的衣袖。千代在小边桌上记日记,她写下日期后对樱子说∶
“樱子,冬至那天去街上走走吧。那里会做八幡卷和蟹黄汤包,还有蟮面,真是用猪骨汤熬的面。”
“再说吧,我其实想要圣诞节时坐车下山去体验一下现代人的生活。”
“干脆冬至去,到圣诞节过完后再回来。”
“那这次找什么理由呢?我记得上次你姑姑已经去世过一次了,这次要换成我的婶婶去世吗?”
“好呀。就这样决定了!”
千代说完愉快的拉下了灯,钻进被窝里,樱子收了针线,也摸索着躺下了。她和千代,都没有姑姑婶婶。

太宰早上醒来时,他感到两个字∶无聊。
真想吃蟹啊。
他盘算着今天问问老板娘附近有没有提供蟹的餐馆。另外还要问问有没有食蟹用的八件套。冬天里吃蟹喝烧酒肯定很棒,烧酒可以压下蟹的寒性。想到寒性,他想到中也生病了。他目前还没有推断出中也得的是什么疾病,不过也猜的差不多了,应该是肺部和呼吸道方面的病。
想到这,太宰突然来了劲,他想要去看看小矮人一大早在干什么。如果他还在睡觉,那可以往他脸上画画,还可以去给他的头发编麻花辫。如果中也醒了,那他可以往他的早餐里加醋加盐,还可以嘲讽他选的睡衣的风格差劲极了。
太宰开心地从被窝里坐起,更衣洗漱,拉开窗子望向外面。窗檐垂下的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闪光,外面的松树和白山在晨光的渲染下像是镀了金。几只鸦雀立于松枝上啄着羽毛,金黄的鸟喙埋在漆黑的羽毛间忽隐忽现。

中也正窝在被炉里发呆。他把头靠在边桌上。头发没有扎,卷曲地垂在边桌上。
什么啊……休战这种事……
中也想到太宰昨天的话,内心翻涌如潮,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情。是不爽吗?不全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放松很多了。但也绝不是感激。太宰这么自以为是的混蛋,他说停战就停战。当年也是一样该死,他说走就走,没有给人一点缓冲的余地。
中也在他走的那天和泼妇一样摔碎了家中所有的玻璃器皿和瓷器,包括他们去北欧做任务时带回的手工吹塑的玻璃鸟。他记得当时他们都没有敢把玻璃鸟办托运,而是轮流抱在手上带上飞机,小心翼翼地捧了一路回来。
最后那只红色的小鸟的玻璃碎片和白色骨瓷碎片扫在一起,被装进了垃圾袋里。中也从得知消息到回到家,再到砸东西,一直没有除愤怒以外的情感。但他看见那只玻璃鸟的碎片混杂在一堆白瓷中时,他却哭了。
眼泪打在碎片中,和碎片一起封死于垃圾袋里。最后和红色破碎的玻璃鸟一起,被送到了回收站。
就是这样一个叛徒,现在却和我谈休战。
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病情,还是单纯的在逃避?
中也继续胡思乱想,他在心里的天平上私自的往第一种情况上偏重了一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肯定坏了。

中也望着壁橱,觉得胸口发烫,喉咙粘涩,脸上肯定也已经烧的绯红。他想要倒杯茶,但遗憾的是茶壶放在桌子的另一边,他伸手够不着。中也支起身子费力地把手探过去,差一点点就要够着了,还有一点点。
“哟!中也!”
太宰在这时拉开了纸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中也一下子僵在了桌上。太宰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中也你的手原来这么短!哈哈哈!”
“妈的太宰!你滚!”
中也气急败坏的抄起桌上的茶碗想要砸死太宰,但转念一想这是店家的东西,用来砸太宰简直是对店家的污辱,于是忍住没下手。太宰此时难得识趣地没有进一步嘲讽中也,他换了一种比较友好的笑,来到中也对面坐下,拿过茶壶给中也倒了一碗茶递过去。
中也夺过碗啜了一口茶,撑着头瞪着太宰,恶狠狠地说∶
“你来干什么?”
太宰笑盈盈地看着他说∶
“来找你玩的。”
中也听后懒理的他,他觉得太宰真是神经病。中也翻了个白眼刚想下逐客令,这时他发现太宰拿茶壶自酌了一碗茶。中也对太宰说∶
“茶碗茶壶放下,你可以走了。”
太宰根本就没有理会中也的话,他依然笑眯眯地托着茶碗喝了口茶。中也望着太宰,觉得自己打发不走这条青花鱼。最后他破罐破摔地想到,反正闲的没事又有休战条约在前,干脆和他玩玩好了。于是中也说∶
“你会玩双陆吗?”
太宰微笑着看着中也,用细长的右手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两下说∶“会。”
两个人在房间里开始抓色子玩双陆,中也和太宰玩的心不在焉,或者换一种说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中也看着色子在边桌上骨碌碌地滚着,两边的旗子慢慢朝对方的边界接近,黑白的棋子在暗红的棋盘上一格格移动着。中也心中想的是其它的事情,他有时偷偷看一眼太宰,太宰的神态自然,丝毫没有作为叛徒的内疚和不安。
真是无赖。
中也想到,这家伙真是恶劣,太恶劣了。不过他还是想和太宰继续玩下去,毕竟,现在他们都闲着。
中午时分,中也将色子一抛,打了个哈欠说∶
“累死我了,叫人端午饭上来吧。”
说完他按了桌边的铃。太宰拨拉着色子,将其扔到棋子间,色子在棋子间打了几个转,最后停到了六点上。这时,有服务员推开纸门膝行进入,询问他们想要吃什么。中也说∶
“随便吃点,草莓汤,烫豆腐,牡丹豆皮,一碗阳春面。还有拿一瓶清酒。”
太宰只是问∶
“有蟹和姜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想了想说∶
“实在抱歉,本店并没有活蟹。但客人您如果想要,我们可以为您去附近做蟹黄汤包的店铺购置蟹。”
太宰心情大好,他说∶
“那麻烦您了,螃蟹请用蒸制,其它的上碗杂烩粥行了。”
等服务员走后,中也对太宰说∶
“你要求的真多。”
“我可比不上白天就开始喝酒的中也。”
“清酒能算酒?简直和米酒差不多可以当饮料喝好吗?”
“但中也还是会喝醉。”
“哼。我就待会儿看着你吃螃蟹的狼狈样子。”
太宰笑笑,对中也说∶
“要不来打个赌吧。”
“什么?”
“如果我吃完蟹后能将蟹壳拼成完整的一只螃蟹,那么中也就帮我付饭钱。”
“有意思。”
中也点点头说。“如果你够骗过三个人,我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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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浴衣没有口袋(你是不是傻)。
有人说,肺结核是最高贵、最优雅,最浪漫的一种疾病。但这种说法太不尊重患者了,所以在此我就只列出文案上的资料。林黛玉得的是肺结核,玛格丽特得的是肺结核。得肺结核的玛格丽特面色绯红,显得非常美丽,而且咳嗽的神情使人爱怜。从心理学上来讲很迷人。
虽然说肺结核很容易传染,但这种设定叫我们怎么让太中两人亲密接触呢?(其实只是你懒的想方法吧)好在小仲马在写《茶花女》就开启了无视传染的好传统。所以我们这里就按他的思路来艺术化。
另外这一章提到的食物是我个人看书拼凑出来的。考究党不要在意……草莓汤并不是草莓做的汤,是用对虾剁成肉糜后搓成团煮的虾丸汤,因为其鲜红的颜色像草莓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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